那是又一段颓废的开始。为什么我总不能拒绝耳朵和眼睛的享受呢?
印象最深的是《人在江湖》,男主角张智霖、张达明。这有别于我以前看过的黑帮片,也许是在拍摄水平上,也许是在故事模式上,给我耳目一新却又很不高兴的感觉,我对它的期望太高了,在香港电影沉寂的时候,我无可救药的竟然把希望寄托在这部戏上,看来,我是无可救药的了。
邱礼涛的《人在江湖》不同于以往王家卫、杜琪峰那一代《旺角卡门》、《枪火》和《黑社会》等片,也许你会说就是不同,但说不出为什么。《旺角卡门》是男人戏,刘镇伟的三部《无间道》亦然,杜琪峰的就更不用说了,简直到了歧视女人的地步。《人在江湖》里面两个女人的戏份几乎贯穿前后,并且在电影的安排里面没有因为男人的一贯强势,而去牺牲了女人的作用,当然,女人戏在这里也非以往的辅助作用,它里面多多少少都体现着女性的觉醒,它把以往的火拼的大场面改为了柔情无处不在的爱情和生命等冲突,蒋雅文在酒吧里救了一个黑帮老大,我们看到的不是生死不顾的男主角的决意,不是男主角获救后的爱情长跑,而是那一秒钟就决定的婚姻。在张智霖两面受敌的时候,戏里没有《枪火》里水到渠成的美妙配合,略显英雄主义的以少胜多,而是尹馨(另一个女主角)的挺身而出,当时我以为邱礼涛要复制《枪火》商场火拼的那一幕,谁知道,他没有让我失望,做了一个这么绝妙的安排。
在英雄落难的时候,你是要霸王别姬式的踌躇、生离死别而又不失壮烈豪迈的对手戏,还是要关于千里走单骑式的果敢、勇猛和以一敌百的独角戏?无可否认,这都是各具所长的,但是过去的香港电影里大都大同小异的采用了后者,这样的话,女人戏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,那个时代,连女人都是式微的。
也许是因为看了多个惊心动魄的残酷场面吧,竟然对《人在江湖》里的惨烈无动于衷。张智霖用车把其中一个老大碾死,这是几乎是《无间道》里对碾死刘嘉玲的那一幕的重现,张达明手指被切和杀死嫖客这两桢戏的残忍也许还比不过杜琪峰的《黑社会》,冬天都过去了,还会觉得春天冷吗?相比之下,如果邱礼涛是想要极端的表现残酷的话,他在这类戏的模式上要作创新。
拍摄上,也没什么好说的,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,如果你的身体都比不过巨人的头,那我是没有办法的了,增高吧。我比较喜欢张达明枪杀嫖客的那一段,面朝大海,一条长长的木板筑成的围基上,张达明用砖头猛敲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上床的嫖客,然后用枪朝他身上任何部位乱扫。此时的镜头在不断的拉远,人变得很小,风景愈发的美丽了,海水泛着白沫扑向岸边,远处是无法呈现的地平线。我看到的是:无论人类怎么厮杀,地球的转动照样,世间并没有因此改变。在镜头的不断拉后中,我们发现,人类是渺小了。这是一个很大的创新,里面有很多现在主义的因素,值得导演们学习。
之前也看了一些周星驰的粤语片,发现其中一些不同程度的做了剪辑。也许是因为在电影院播放的缘故吧,不雅的东西是不登大雅之堂的,例如粗口,和性器官等。我觉得,如果你要看高级的、纯洁的,完全可以去看正宗国产的,绝对没有性器官,例如“春晚”。但是把周星驰电影的粗口、性器官去除了,那就像把一个男人阉割了,变成太监,抑或人妖,那才是对周星驰大大的不恭。周星驰的大多数电影表达的是对市井小民的关注,市井小民难免讲粗口,为什么我们可以忍受大学生骂“妈的”,就不能忍受周星驰在电影里竖一下中指呢?
《梁山伯与朱丽叶》里面,我只能完全的拜倒在吴镇宇和吴君如的演技之下。吴镇宇是一个演什么像什么的,跟黄秋生是一类的,都很少作主角,典型的千年老二。如果你还沉浸在吴君如和周星驰当年的那个搞笑形象里,建议你赶快看看这部《梁山伯与朱丽叶》,当然我早就对吴君如改观了,他跟刘德华的《爱君如梦》,更早的跟周星驰的《望夫成龙》,甚至《古惑仔情义篇之洪兴十三妹》里的十三妹,我就知道她是个多面手。这是一部悲剧,一部平淡的悲剧,吴镇宇的死去没有给我多大意外或伤悲,似乎那只是在实现他自己的一个梦想,实现他和家人团聚的梦想。
最近看得太多黑社会了,看什么都有点带黑。
又是黑社会电影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