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罢晚饭老半天了,还没一个半大小子来闹房。婆婆坐在老式堂屋里,脸阴得想下雨。按当地的风俗,没人闹房是不吉利的,闹得越凶,来年小俩口的日子就越红火。我猜想:或许那个耳刮子甩得太响亮太干脆,那些愣头青不愿再来自讨没趣吧!我倒是想真真切切地欢呼一声——正如诗中所说:我想拉着你的手逃向初晴(不,应该是“初阴”)的田野,不畏缩也不回顾。我用眼角瞟老公,他正愁眉苦脸地偷眼瞟他的妈。他肯定在想回老家办喜事的选择是多么愚蠢。
在他老家办喜事很蠢
我拉他出来,说:“演了一天戏了,出去走走如何?”他凶我:“你以为这还是在大西北,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呀?人家又没拿你往床上撂,不就是亲亲抱抱嘛!我还不在意呢,你就把耳刮子甩人家脸上了。想学以前的贞烈娘儿们?行阿,把人家摸过的那个膀子砍掉喂狗!”我的泪汹涌而出。听听!“我还不在意呢!”他见我哭了,慌了,手忙脚乱地哄,总算堵住了“泄洪口”。
粗鲁的闹洞房
夜已深了,告辞了姑们姨们舅们,走出公婆的屋子,我心头漾起阵阵紧张与兴奋交织着的热浪,发冷子似的。正想着美事儿,婆婆从后面叫住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