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国王安排好了一切后事,没过几天,便与世长辞了。 白鲁·巴卜母子及满朝文武都为之悲哀恸哭,替他建筑皇陵,隆重安葬了老国王,再守孝致哀。萨里哈母子和他的姊妹们也前来吊孝、慰问,他们对太后说: “海石榴花啊,主上虽然溘然而去,但他后继有人,留下了这个少有的强干的孩子。他是一头猛狮,也是一轮朗月。有白鲁·巴卜来继承大业,死也瞑目了。” 守满一个月的孝期,大臣们叩见白鲁·巴卜,说道:“先王驾崩,陛下甚感悲凄也是人之常情,不过只有妇人才只知道伤心落泪。先王既已仙逝,陛下还请节哀,化悲痛为力量吧。再说有陛下继承大业,先王是放得下心的。” 经过大臣们的一番抚慰,国王暂时压下悲哀,来到澡堂熏香沐浴,重新戴上王冠,穿上镶珠嵌玉的锦绣宫服,被前呼后拥着回到宫中,坐在宝座上,重理国事,替民众排忧解难。 他又开始公正处理国事民讼。由于赏善罚恶,博得了人民的爱戴。 海石榴花商议儿子的亲事 白鲁·巴卜就这样任劳任怨,勤勤恳恳,又埋头苦干了一年。 在这个期间,他的海王国亲戚经常来看望他们母子,使他们生活舒适,精神也有依靠。有一天夜里,他舅舅萨里哈来见海石榴花,问候她海石榴花起身相迎,亲热地拥抱哥哥,请他坐在身边,问候道: “哥哥,你身体可好?母亲和姊妹们也都好吧?” “我们过得好极了,身体也很健康,不劳挂念。美中不足的是不能经常和你见面。” 海石榴花盛宴款待哥哥。 兄妹俩边吃边谈,慢慢谈到白鲁·巴卜的身上。认为他容貌英俊,知书达礼,勇敢成熟,已经是个大人了。当时白鲁·巴卜正在一旁,听到他母亲和舅舅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,便假装睡熟,暗中却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。只听他舅舅对他母亲说: “你的儿子已经十七岁了,还没有成亲。我们怕他发生什么意外,会影响以后王位的继承,所以我想从海里诸国的帝王之女中,物色一个可以和他相配的公主,嫁给他为妻。” “你说说看,你到底打算把谁嫁给他呀?我多少知道一些情况,也好斟酌。” 于是萨里哈一个接一个,如数家珍般数出那些公主的姓名。海石榴花听了,摇了摇头说:“这些公主都不配作我的儿媳妇。我的儿媳妇应该是一个知书达礼、貌美如仙的姑娘,在宗教、家财、门第、身份方面,也要门当户对才行。” “我已列出了一百多个公主,你却一个也看不上,现在我没有谁可以推荐了。不过妹妹,你去看看,他到底睡熟了没有?” 海石榴花走过去,试探了她儿子一下,觉得他睡熟了,说道:“他真睡着了。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?怎么关心起他睡觉来了。” “妹妹,你要知道,我已经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了。如果国王还醒着,我怕说出来叫他听见,他会立刻钟情于那位公主的。到时候如果我们高攀不上,你我和你的儿子及满朝文武,就会为此感到很尴尬,那我们岂不是自讨苦吃?古人常说:爱情本是一点唾涎,扩散起来,却可能变成汪洋大海呢。” “那个公主到底叫什么名字,是何来路,你说说看。海里各帝王的女儿以及其他名门闺秀我都认识。如果那个公主真是合适的人选,我一定不惜千金散尽,也要向她家里求亲。她是谁?告诉我吧。你别担心,我儿子睡着了。” “我怕他还醒着呢。” “那么,哥哥,你简单扼要地透露一点消息吧。不必顾虑他的存在。” “妹妹,以安拉的名义起誓,国王瑟曼德尔的女儿赫兰公主就是你的最好人选。她有绝世的美貌,长相同白鲁·巴卜不相上下。她绝顶漂亮,绝顶聪明,绝顶可爱,海里和陆上没有人可以和她媲美。她有玫瑰色的腮颊,闪光的额头,珍珠般的牙齿,明亮的眼睛,真可谓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。她举目四盼可以羞退羚羊。她体态优美,使柳树折腰。因此,凡是见过她的人,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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