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切了。每一刀,他都拿捏得恰到好处;每一刀,刀背都紧贴着指关节。每一刀下去,他的左手就往后移两毫米,切出的黄瓜也是两毫米。他的左手也很稳,不会多,不会少,两毫米。
他把黄瓜片,盛在碗里,撒了点盐。
他又拿出一块肉来,最好的肉。猪的腿肉,是纯精的,没有一丝油肉,也没有一丝筋攀。他在切肉片,每一片,也都是一样大小,一样厚薄。肉片,也放到了碗中,淋上料酒,掺入淀粉,撒上盐,拌匀了。肉片极薄,几乎已经透明;脍不厌细,他知道,只要炒得快,再薄的肉片也不会老的。
黄瓜已经泌去了水,重新洗过,晾着了。
他起了一个油锅,锅不大,油也不多。
他点着了火,火极大。
他站在灶前,一动也不动,他知道,现在千万不能动。四周静得出奇,高手,就要寂寞,就要等待。只有火苗还在跳动,他全身的肌身已经绷紧,已经可以看到颈部的血管在跳动,跳得和火苗一样快。
还是没有人动,厨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,他已经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