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海运漕粮的贮备库。明洪武七年(1374),在太仓建海运总兵馆,由海运总兵督运漕浪,每年海运70万石左右。《金瓶梅》中写荆统制“兼督漕运总兵官”、“淮上催攒粮运”,正是指海运漕粮的历史事件,也是太仓历史上的典型特征。 元明时代,刘家港既是漕粮的海运港,又是我国对外贸易的重要商业港口,时入誉之为“天下第一码头”(新《太仓县志》)。刘家港内“番(指外国)船云集”、“巨艘万斛樯林林,夏秋之间来东南,象犀翠羽珠金贝,苏合熏陆及水沈”(明桑悦《太仓州志》)。就连当时太仓南码头(古称张泾关),中外商船纷繁而至,号称“六国码头”,成为“东南巨州”(明张寅《太仓新志》)。《金瓶梅》中所写“临清码头”的繁盛景象,其实写的是太仓刘家港、“六国码头”的繁荣景况。 据以上几点,我认为《金瓶梅》中明显留有王世贞家乡太仓的影子。而这个暗含着的太仓,又贯穿着小说的始终。 四、破解“金吾戚里” 明末《金瓶梅》以抄本流传时,对于作者有多种不确定的传闻,其中谢肇浙《金瓶梅跋》中说:“《金瓶梅》一书,不著作者名代。相传永陵中有金吾戚里,凭怙奢汰,淫纵无度,其门客病之,采摭日逐行事,汇以成编。”谢文是最早全面评价《金瓶梅》的专论,具有很高的史料学术价值。其中这个“金吾戚里“一般是当人名理解的,即将“金吾”以复姓解,“金吾”也可当官名解,但联系“永陵(明世宗嘉靖朱厚熜墓陵)中”及“戚里”,两种解法均似乎难以理解。我反复思考,总感这个“金吾戚里”大有蹊跷。这一说法极有可能出自《金瓶梅》作者,乃是作者给某人打的一句哑语,原语应为“金吾嵌里”,意思为“《金瓶梅》中我嵌在里边”,由于用了“金吾”这个常见词,具有很大的隐蔽性,再加用“门客”加以遮掩,对方竟然没有理解,以为是“金吾戚里”,于是稀里糊涂传而不究其深意。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谢肇浙,谢在《金瓶梅跋》中说《金瓶梅》“唯弇州家藏者最为完好”,从语气上看,谢似乎亲眼见过王世贞的手本,如果是这样,谢一定会打听其作者为谁,于是王世贞就打了这句闷萌芦。这也十分符合《金瓶梅》惯用笔法。 以上是就《金瓶梅》本身内容破解其作者为王世贞。下来从另一个角度看《金瓶梅》的作者究竟是不是王世贞。 五、王世贞对《金瓶梅》讳莫如深,无异“此地无银” 根据记载,《金瓶梅》以抄本流传时袁宏道(《袁中郎集》),袁中道(《袁小修日记》)、谢肇浙(《金瓶梅跋》)、沈德符(《万历野获编》、《顾曲杂言》)、屠本畯(《山林经济籍跋》)都有对《金瓶梅》的评述文字,据考证当时有抄本的有王世贞、徐阶、刘承禧、王肯堂、王稚登、董其昌、袁宏道、袁中道、丘志充、谢肇浙、沈德符、文在兹等人,但他们大多其实都只是有残缺不等的部分抄本,而有全本的据记载只有王世贞。屠本畯《山林经济籍跋》曾说“王大司寇凤洲(即王世贞)先生家藏全书”,谢肇浙《小草斋文集》卷二十四《金瓶梅跋》也说:“此书向无镂版,钞写流传,参差散失。唯弇州(王世贞)家藏者最为完好”。这就准确地透露出即便王世贞不是《金瓶梅》的作者,但他至少是当时仅有的拥有《金瓶梅》全本的人。王世贞及其弟王世懋(亦为文学家)阅读过《金瓶梅》当是毋庸置疑的。然而只是读过部分《金瓶梅》者就非惊即喜,且有许多评述,而唯独博学多才、著述浩繁的王世贞及其弟却为何只字未提过《金瓶梅》呢?这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?在我看来,王世贞愈是守口如瓶,就愈有“隔壁王二不曾偷”之嫌。 再根据目前可查到的记载,《金瓶 |